年纪大的那位叫鲁久,家传的酒坊,后来经营不善关了门,专心伺候祖辈留来的那点田地。
碰上这几年年成不好,辛辛苦苦忙碌一年,家里地收不上多少粮食,家中人口又多,只好出来找份活计做,贴补家用。
不到四十的那位叫王二,没有什么正经名字,家里排行老二,便叫了这个名字。
他原来是在酒坊做活,从学徒做到了烧火下料的大工,后来酒坊关门,只能去各处找一些散活维持生计。
鲁久家中有地,就算不出来打工也饿不死,但要吃好吃饱却做不到,只能保证不会饿死。
王二就不比他了,自从没了酒坊的活计,靠在外面打散工,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听到广记招酿酒师傅,马上自己找上门来。
“老爷,这两年酒坊的生意确实不好做,年成不好,粮价高起来,酿酒无利可图,不少酒坊都逼的关了门。”
鲁久到底是做过酒坊的,对整个流程都很清楚,所以担心广记要求太高,他就算想做酒坊的活计也做不了。
刘天宇眉头挑了挑,沉声说道:“城外种了不少高粱,价格应该不贵吧?”
“高粱?”王二愕然,旋即苦笑的说道,“老爷,高粱是不贵,那东西也能旱涝保收,平常种田埂上或是荒废的沟渠边上都能长得很好,去年一石才二百多文,可那玩意酿完酒根本没法喝。”
一旁的小五随之摊开了双掌,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不是他一个人这么说。
边上的鲁久也跟着说道:“王二说的没错,高粱酿出来的酒味道太差,卖不上价来,听说草原上的鞑子会买一些,可根本指望不上。”
听到可以卖给鞑子刘天宇和小五眼前都是一亮。
刘天宇颇为有兴趣的问道:“出了新平堡就是土默特,咱们这里离着也不远,怎么就指望不上了?”
鲁久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刘天宇,发现对方不像作伪,是真的不清楚。
犹豫了一下,他解释道:“土默特草原是离着咱们广灵县并不远,可从广灵县到土默特中间有一匹恶狼在,酒很难直接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