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间,她隐约看到了护城河,一声“救命”还来不及喊,便沉入到冰冷的河水中。
“殿下,要是崔家那边问起……”
祁狅折起一面书页,头也没有抬,“一个庶女罢了,能去承乾宫当差,说明根本没有考虑崔家的脸面,孤帮他们处理干净了,崔大人应该感激孤才对。”
亲卫们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互相对视了一眼。
回到东宫,祁狅特意回寝宫换了身常服,照例陪着柳眠用过晚膳,便以要处理公务为由,前往书房。
柳眠今日特意在里面穿了件崭新的竹青色明衣,祁狅明明看见了,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挫败地叹了口气,又不死心地吩咐红珠,去针线房再挑几件式样新鲜的明衣过来。
一盏茶后,红珠高兴地回来了,脸上洋溢着红晕。
“主子,奴婢刚去针线房问过了,琇娘们说殿下吩咐人去把新做的明衣全都拿走了!您说,殿下会不会想给主子一个惊喜?”
柳眠愣了一下。
随即,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欣喜。
这是终于开窍,准备与她同房了?
“快,去多烧些热水,把我夏日做的那些玫瑰干花拿出来,再多给我的衣裳熏一次梨香……”
书房里,祁狅忽然叫出了暗卫。
“换一种香吧,甘甜些的。”
暗卫甲错愕地从屋顶爬下来,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今日这么反常。
不等他提出疑问,祁狅在书房里环顾一圈,“再加多几个火盆,用上好的银丝炭。”
暗卫甲听闻此言,更觉得奇怪了。
祁狅虽然也时常在书房睡,但沐浴、洗漱一般都在寝宫,只是有时忙得太晚了才会在这里落脚,是以净房并未准备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