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没被安慰到的江左差点哇哇大哭:我不喜欢你这个小孩,请你立刻死掉。
顾谨怀抱起江左,顺着白玉石阶慢条斯理地踏入了冒着雾气的浴汤之中。
浑身绵软靠在顾谨怀怀中的江左安慰自己男主的纸片鸡儿在水里泡泡应该也差不多软了。
两人缓缓浸泡入暖热的浴汤中,男人那身垂感极佳的紫袍此时湿湿地沾在身上,几缕墨色的湿发落在他蝤蛴般的修长脖颈上,他凑在江左的脸颊侧蹭了蹭,紧接着轻贴上了他的唇,干软的唇瓣似触碰又似未碰着,只微微地轻蹭过。
像一片羽毛在唇上若有若无地轻撩拨着,交|缠的呼吸间带着温柔又缠绵的意味,突然被亲的江左别开脑袋,竖起眉毛凶巴巴大声道,“两个大男人……亲来亲去……像什么样子?!”
顾谨怀搂紧了怀里的人,他锢住江左的后脑勺,不依不饶地俯下腰,将那沾了浅浅雾气的薄唇继续贴了上去,他含住江左的下唇,把他的唇瓣含在齿间摩挲着。
似乎是不知如何克制力道,他的牙齿磕磕碰碰咬在那两片娇|软的唇瓣上,隐隐生疼的唇上一阵发麻。
江左抿紧嘴巴在水里扑腾双手死命挣扎着。
“……张嘴。”顾谨怀低|喘了一声,开口道。
江左死死抿着唇,表情嚣张:你叫我张嘴我就张嘴吗?!谁张嘴谁是大傻叉!!
顾谨怀在他下巴处胡乱啃咬了一阵,见江左还是不听话,便伸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江左吃痛,皱起了一张小脸,顾谨怀顺势衔住了他的唇,撬开他微开的牙齿,沿着他的牙关动作生涩地来回舔了几遍,连上颚也细细地舔了个遍,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他缠卷搅上那湿|热口腔中的软舌,卷在舌尖翻腾纠缠。
在口腔里卷|弄软舌着的人时不时咬到自己的嘴唇和舌头,明明是温柔缠绵的一个吻,到最后却弄的两人气喘吁吁,嘴里都是化不开的血丝腥味,无力挣扎的江左被咬得说不出话,咂巴了一下嘴里的血腥味,也只能咽下苦涩含泪安慰自己:……算了,比起上个世界来说亲亲也不算什么了,只要不被脆皮鸭,一切都好说。
顾谨怀呼吸声逐渐加重,他脸颊潮红,似染了胭脂,笼在情|欲中的容色绝丽,色若春晓,在淡雅的雾气中半模糊半真实,他紧紧搂住了怀里的人,想起了今晨那两个小|倌说的话,心下终究有些不舍。
他忍着微微发疼的下|腹,又搂着怀里的人啃了几下嘴巴,直到两人的身子被水泡的微皱,才不依不舍地带着江左出浴了。
顾谨怀用浴巾把江左仔仔细细裹好,接着换下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衣裳,披了件宽松的月白浴袍,抱起江左慢步踱回了寝居。
长廊沿途,朱红栏杆在夜色里呈出幽暗的深红色,他缓缓穿行于长廊之中,彼时新月生晕,晚风渐起,鼻尖萦绕着两股淡香,微风携来的桃杏甜香,香气暖甜,却带着夜间含露的凉意,而近在咫尺的寒梅檀香虽清冷至极,却隐隐透着身侧人沐浴过后的余温。
被这又冰冷又微暖的檀香笼着,江左有些不自在地挪开了脑袋,让鼻子远离身侧那撩人的浅香,耳朵根子没有理由地微微散着热意,江左撇开视线,斜眼便瞥见了长廊沿途几个微睁大了眼睛的奴婢和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