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在门口打车,徒步走了两站地,坐上了一辆公交车。
非上下班高峰期,车上的乘客不多,向柚柚一上车,售票员立刻走过来让她买票,问她到哪儿。
向柚柚报了站名,售票员面无表情的告诉她,坐反了,而且眼神还非常奇怪的打量她。
下一站司机停了车,向柚柚下去,依稀听到后面售票员的声音,“这女孩是不是神志有点问题啊,呆呆的。”
折腾了半天,终于到了家。
回到那个萧穆春刚刚给予她的,富丽堂皇的家,可是如今走进去,却一点点温暖的感觉也没有了。
这个点除了向秋不在,其他人都在。
那个叫宁蕴的家政好像正在做面包,还有一个女人,正在给外婆按摩腿,应该是萧穆春说的那个家庭医生吧。
向柚柚机械的跟外婆打了个招呼,外婆好像和她说了些什么话,她也没怎么听清,胡乱的应了几句,就上楼了。
关了门,软软的倒在床上,终于可以放声的大哭一场。
房子的良好隔音在这时候充分发挥了它的作用。
哭多大声都不怕被人听到。
向柚柚真的不明白,萧穆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如果她不是他的唯一,那当初何必那么费尽心思非要和她在一起呢?
她知道他们的感情注定会有阻碍,一直都知道,所以她也有心理准备,一直在心底提醒自己可能有一天梦会醒的,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醒来。
什么原因都可以,就是不能是这样的原因。
哪怕是萧穆春先和她说分手,然后随便你去跟什么女孩子约会,她无话可说。
凭什么脚踏两只船,凭什么这么践踏她的尊严,一边跟她作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一边却想要多一点选择,这不又是一个齐景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