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贤说得自然且大方,俨然一副不怕众将士知道别人每月军饷的样子。
这个营地就这点好,景家也就这点好,从营地创立之初,他们便知道每人的月银是多少。
因此,便有不少普通士兵削尖了脑袋也要往上走,为的就是多挣些军饷。
“多谢少东家!”所有将士齐呼,声音震天动地。
景贤记着父亲给她交代的,要沉稳,不慌张。军中都是男子,是些恃强凌弱的。若少东家一副扭扭捏捏的女儿之态,那是不服人的。
景贤从小东奔西走,跟着族中长辈做生意,见过不少场合,因此眼下虽然心中发怵,却也能暗暗镇定,让别人瞧不出来。
她定了定神,又道,“大家不必谢我,虽然我们出了军饷,但都是帮惠王殿下做事,我们的主子是惠王。日后,也要为了殿下的大业赴汤蹈火!”
众人闻言,又大声三喝。“多谢惠王殿下,多谢惠王殿下!”
景贤见状,十分满意,正要命人开箱取银,就听得军队不知哪个方向响了个声音。
“敢问少东家,咱们何时才能见着惠王殿下?何时才能起事?”
众人一听这话,皆惊了,纷纷好奇看过去,发现只是一名不太起眼的普通士兵。
景贤的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台上的李广将军,又才扫视了一眼队伍方阵,依然没有找到问问题的人,便对着下方答道,“很快就能见到,只不过殿下的行程和打算自然是绝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家莫要慌张,总是会见到的。”
“少东家,我入营一年了,家中老母还病着,大夫说她活不过一年。我想回去见她最好一面,求东家准假。”忽然,又有一个声音道。
“少东家,我入营那日刚成婚,也不知家中妻儿如何,我也求东家准假两三日,我们去去就回!”
“东家,我家孩子他娘去得早,孩子五六岁一个人在家里生活,这一年来我实在不放心,请东家准假五日……”
一时间,许多人站了出来,要请景贤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