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皆山在那处喋喋不休,“我们山门出来的哪一个不穷,你知不知道下凡办差是要自己垫付银钱的,若是开支太大,以司命殿那抠门程度,很可能不报销,我不算清楚点,怎么维持生计?
山门穷得叮当响,掌门有点银钱就捣鼓在修整大门上,日子过得是吃两顿饿十顿,你快把欠条签了,多赚点银钱回来才是正经。”
夭枝听到这话内心感慨,好在他们原身并不值钱,否则掌门恐怕早早就把他们卖了换银钱。
夭枝拿着药瓶出门,往楼下去,迎面就看见步上楼梯的宋听檐。
“人!东西到了!”
她快步下去,兴冲冲在楼梯拐角处迎上他。
宋听檐站在原地,闲适看向她跑近,慢条斯理平静道,“不准再叫人。”
夭枝止住脚,闻言疑惑。
贺浮当即咬牙切齿开口,“叫我家公子叫公子!叫我可叫小贺,岂能如此人狗乱叫啊!”
夭枝一脸茫茫然,她何时叫他们狗了?
她细细思索,应当没有,她作为树还是很有礼貌的啊。
宋听檐自不再此话题久留,看向她手中的小瓷瓶,“何物?”
夭枝当即回转神来,拿着药瓶递去,悄悄道,“此药便是我山门的招牌,男人梦寐以求的灵药。”
“哦,这般快便有了?”宋听檐微一扬眉,修长皙白的手接过药瓶,垂眼端详。
“师兄托信鸽送来~”夭枝视线下意识落在他脸上,此人是当真好看,这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长得清隽惑人,可惜不是真男人……
宋听檐看过之后,将药往一旁递去,“小贺公子看看。”
贺浮本做壁上观,闻言愣了一愣,接过药瓶虽有些不解怎么看,但以他的理解自然是打开瓶盖去闻。
这一闻,那刺鼻的味道便直冲天灵盖,难以形容的味道让他当即扑向旁边的木梯栏干呕起来,他呕到面目扭曲,颇为难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