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泉里泡了两刻钟,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几遍,那股膈应感这才没了。
“辛锦。”
候在外面的辛锦闻声忙进去,待入了耳房,发现裴莺坐在耳房的小凳上。
裴莺:“麻烦帮我去房中拿襦裙来。”
当初她只顾得上取了新的裈裤和帕腹,裙子那些在隔壁房中。
辛锦只看了裴莺一眼,便迅速转身,然而即便出了耳房,方才那一幕仍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帕腹的领口通常都开得低,连夫人心口的红痣都未挡住。
大片的红痕鲜明夺目,绯红与雪白相互交映,攀至肩膀和手臂处,令辛锦想起了雪地里艷红的梅,又像是某种神秘的刺青。
辛锦又不由想起了北川县的县令夫人。
当初县令夫人欲将她赐给她儿子当通房,但怕她不懂房中术,到时伺候不力,故而让她在她与县令行房后伺候。
辛锦知晓行房会留下痕迹,却一直都以为只是少许,反正她在县令夫人身上看到的就是少许,也未见对方有多少疲态。
哪像如今的夫人,仿佛要被吃了一样。
待裴莺穿好衣裳,她立马和辛锦说那件她惦记了许久的事:“辛锦,帮我去熬一副避子药。”
辛锦笑着说:“夫人安心,药已熬好,奴现在去给您端过来。”
既然买了避子药,辛锦不认为裴莺会大费周章买着玩儿,且这药在事后用才好,否则效果不大。
裴莺惊喜道:“辛锦你真是太贴心了。”
小姑娘在这里当女婢实在可惜,若生在现代,绝对是个叱咤职场的丽人。
待喝了药,裴莺心头大石落下。
心里没了惦记的事后,裴莺整个人懒洋洋的,让辛锦帮她挪了张小榻到窗牗旁,又拿张小毯子搭肚子上,她半躺在那里晒太阳。
秋日的阳光和熙温暖,裴莺晒得昏昏欲睡,最后干脆阖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