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舅母客气。”
听着颜雨三言两语把刘正说得毫无脾气,还彬彬有礼,刘始和李彦对视一眼,自愧不如。
“德然既然通情达理,那老身就冒昧地做个主,你我二人便不要如此客套了。”
“好。舅母有话直说。”
颜雨笑了笑,走过去捡着瓷碗碎片,“方才那四句大义之言,老身听来……”
刘正急忙道:“舅母,垃圾留着让秋伊来处理便好。”
“无妨。举手之劳。何况耿姑娘也被拙夫吓到,还得多让她休息休息,养养精气神。”
见颜雨捡着碎片残渣,刘正也无法下床帮忙,只得道了声谢,就听颜雨继续道:“那四句大义之言,老身听来实在振奋。还有此前从拙夫口中听到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此六句,正照应如今天灾**,民不聊生。”
刘始颔首赞同,心中更是对自家儿子敬佩不已。
他也没想到刘正竟然能说出这么不同凡响的话来,尤其是那四句大义之言,细细品味,连他年近五十的年纪,都隐隐热血沸腾。
李彦没听明白,却也看明白自家夫人与刘正有来有往,让刘正原谅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颜雨把大块碎片放进畚箕里,又拿起扫帚一边扫,一边笑道:“这是乱世,却也是匹夫当有大作为的时候。德然志向高远,又是汉室宗亲,当在此中。”
“舅母谬……”
“德然不用妄自菲薄。老身比拙夫看得通透。”
颜雨扫着残渣,笑道:“想必此前听闻阿成的事情,德然也对我多有误解吧?”
刘正愣了愣,却也坦然道:“实不相瞒,李大哥于我一家有救命之恩,舅母若因庶出便……”
“这不是庶出,这是私通留下来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