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隋和俞栗出去后, 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宴奶奶靠在床头,痛苦地扶着头呻.吟几声。
余光瞥见病房门被打开, 还以为是宴隋去而复返,她连忙抬起头,却发现进来的是宴时庭。
“咔哒。”病房门再次合上。
宴时庭手上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缓步走向病床,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你来,做什么?”她已经有些无力,说话时有些吐字不清, 只能一字一句地尽力说清楚。
“难不成,是知道我要把我的股份给阿隋, 你就急了吗?”
宴时庭端坐着, 表情平静地听她说完。
随即, 他沉声问:“你的股份?”
明明是很平静的一句话, 却让宴奶奶听出了些别的意思。
她有些心虚, 嘴唇嗫嚅了几下。
似乎是找到了些勇气,她道:“我儿子留给我的, 怎么不能说是我的?”
宴时庭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抿紧了唇。
为什么,能这么心安理得地说出这句话?
他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眼底那抹痛苦消失无踪, 又恢复了冷静。
宴时庭平静道:“你逼着宴隋进公司,把股份给他, 无异于将他架在火上烤。”
宴奶奶冷笑一声:“我是为了他好, 不希望他未来无所事事。”
在旁人看来, 她把股份都留给宴隋, 只不过是一个奶奶对孙子的疼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