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俞栗走进来,他抬起眼,问:“吃好了?坐吧。”
俞栗点了点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他抿了抿唇,道:“宴总,这个药膏是我在床和柜子之间的缝隙里找到的。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俞栗还是想再试探一下,也许宴时庭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那么他就会装作不认识这个药,从而将那晚的事轻轻揭过。
这样的话,俞栗也就可以顺势“不记得”。
然而,宴时庭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我知道。”宴时庭刚说完,便抑制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他的话仿佛砸在镜子上的锤子,让俞栗刚才抱有的幻想碎成了好几片。
俞栗放在腿上的十指纠缠在了一起,他垂下眼睫,问:“那那天晚上的事,你其实一直都记得。”
话音落下,书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宴时庭点点头,承认了:“是。”
俞栗几乎又要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
他右手死死掐着左手掌心,眉头疑惑地皱起来,声音也带着浓浓的困惑:“你记得,可是你没有……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没有来找我的麻烦?为什么一点表现都没有?”
“那晚我睡着后,你明明醒着,为什么还要留在我房间,给我制造出我先醒来的假象?”
随着那些疑问一股脑儿出现的,还有他控制不住的眼泪。
越想越不解,越不解便越委屈。
俞栗哽咽着,泪眼婆娑:“然后我担惊受怕,不确定你是否记得,我绞尽脑汁想办法去试探你,你没有反应,我……我就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