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重迎上前去,神色格外认真地叮嘱道:“我今日救了你,你可不能一离开东厂,回去后又寻短见。”
姚湘月闻言,神色黯淡下来,对蒋星重道:“你救了我两次,我自是不会再寻短见。只是……”
姚湘月神色间满是哀怜,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无论是留在齐家,还是和离归家,她都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面对亲人邻里,也无法想象该怎么继续同人打交道。
蒋星重看着姚湘月的神色,她明白,对现在的姚湘月而言,活下去容易,可要好好活下去,却很难。
总有些个心眼坏的人呢,会拿她被欺辱过的事来说嘴。更艰难的是,她恐怕很难再嫁。若不能再嫁,只能一辈子留在娘家,少不了还是被人说嘴。
蒋星重心里不由也烦闷了起来,眉心紧蹙,一下坐在椅子上,生起了闷气,骂道:“畜生不如两个狗贼!他们不被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了。”
骂了几句出了出气,蒋星重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气归气,骂归骂,办法还是得想。
姚湘月定是不愿再回齐家,左右齐家少不了抄家,她怕是也继承不了什么财产,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若是长久住在娘家,即便父母亲眷不在意,兄嫂弟媳也能不介意吗?而且流言蜚语也是麻烦。
最好的法子,就是叫姚湘月也像她一般,能有个什么自己的营生。
蒋星重想了半晌,看向姚湘月,问道:“你擅长做什么?”
姚湘月道:“会绣花,会做饭。”
蒋星重眨巴眨巴眼睛,绣花的话,会绣得多了去了,赚不了几个钱,不见得能养活自己。会做饭的话……要不开个小饭店?
念及此,蒋星重再次向姚湘月问道:“你现在有多少钱傍身?”
姚湘月神色间微有窘迫,但这话是蒋星重,她便也如实答道:“我家境寒微,出嫁时没什么嫁妆。在齐家时,为着好控制我,也只给衣衫首饰,不给月例。我……没什么钱。”
蒋星重闻言,神色间流出一丝绝望。她现在也没什么钱了,钱都给言公子了,想帮忙出点也出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