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内太监扬声高唱中,我与诸国质子,以及北臻的朝臣们一同躬身行礼,恭迎一方霸主登座。
十个皇子也陆续入座。
秦顾恰好就坐在魏驰旁边。
余光越过魏驰,可见秦顾栽歪地坐在席榻上,坐没坐相,端的自是骨子里自带的狂妄之姿。
张扬的过耳短发今日竟在后面揪了个小辫子,碎发零星散落的耳边和脸侧,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发丝中若隐若现,有种异样的俊朗。
不同于其他质子色调素雅的衣着,秦顾今天穿的是墨绿与藏红色搭配的文武袍。
而皮制束袖和腰带上,也都镶着颜色绚丽的五彩宝石。
再加上他几个耳洞上,那繁复多样的耳饰,可以说,他坐在清风儒雅的诸国质子身旁,简直就是个格格不入的花公鸡。
许是在战场上与魏驰多有交锋,从一落座他就时不时地白魏驰几眼。
那眼神,就好像明明很厌恶这个人,想灭掉却又奈何不了,只能自己在那儿恨得牙痒痒。
似乎是留意到我的视线时不时瞄向秦顾,魏驰侧头,目光冷幽幽地飘向我。
魏驰眉头微挑,犀利的眸光中带着几丝不解。
他虽未说话,可眼神却好像是在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疯子吗?
“”
我转过脸,坐正。
到了饮酒欣赏歌舞的环节,为了避免我酒后失态暴漏身份,每每秦昊苍和其他王子提酒时,我都是假喝的。
装模作样地将酒盏送到唇边,然后趁人不注意,再倒在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