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西华门外,清晨的鸟啼声刚刚响起,恭王府中的下人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由赵佶出面设立的龚王报如今正是在府中运作,每天来往文人士子好不热闹,在几日之前,龚王报售量上甚至有了几分和西域时报争锋的资本。
只是随着近日西北大捷报出,此消彼长之下,龚王报一下就进入到了开创以来的最大低谷。
不过龚王赵佶今日的心情不错,手中提着一柄三尺青锋,在婢女侍奉下慢慢向后花园行去。
四处散落的湖石和流水别具风趣,在花园中央,正有一个年逾七旬的老人在舞剑,身边少年不过十余岁年纪,却也学得有模有样。
“夫子好本事!动静之间暗合天地奥妙。”赵佶小跑着走上前,开口称赞了一句。
老者脸上却并无多少欣喜,低声和那少年提点了几句,目光陡然变的凌厉起来。
“老不以筋骨为能,剑术只是修身养『性』罢了,王爷切勿学得那巧舌如簧的功夫。”
“弟子谨遵师命。”赵佶躬身拜下,手中提着的青峰正好落在老者眼中。
“你既然有心,就随松儿一同练剑吧,今日那西域时报何种情况可曾探明?”
“弟子已遣童贯早早前去等候,想必也快回来了。”
老者沉默着点了点头,径自走到一旁前去舞剑,全程未曾再多看赵佶一眼。
赵佶也没敢发怒,他虽然『性』子跳脱,却也分得清轻重,这老者如今在大宋文人界的地位几乎无人可比,很多人私下已经将其视为儒家又一堪比孔孟的人物,自然『性』子孤傲。
一刻多钟的功夫,童贯带着几个小厮急匆匆赶到花园之中,往日里素以沉稳着称的脸庞也被汗水布满。
“王爷,夫子,你们快去看看吧,东京城这些黔首都快疯了!西域时报新刊刚刚发布一会,城里收拾家当离去的就已经超过数百人!”
“先将新刊拿来让老夫一观究竟。”夫子收起了剑。
童贯躬身行了一礼,连忙将手中有些褶皱的西域时报递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