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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应该包揽万物,俯瞰众生,所谓德行只是德很小的一部分罢了,为政以德,与其说是遵循道德,不如说是遵循一种规则,就像农夫种田一般,何时下种,何时收获,都要顺天应人,为政也是一样的道理......”
面对陈师道的问询,吕璟没有丝毫惶恐,将自己的想法侃侃而谈。
“好!”朱勔首先开口应喝,虽然他没有听懂,但这并不妨碍他叫好啊。
其余诸生则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们年纪都不大,思维尚且没有固化,一下就被吕璟的说法所吸引,有人甚至产生了对以往所学的怀疑。
然而这一幕落在陈师道眼中,却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黑。
“一派胡言!小小年纪就敢妄断夫子之意,就罚你充当劳作吧。”
陈师道手掌一挥,看向吕璟的目光尽是严厉,心中原本存着的几分犹豫也在此刻被怒火冲散。
“教谕,学生觉得大郎说的很有道理,若是您不赞同,为何不开口辩解?”
朱勔有些气愤不过,第一个站了出来,武泽犹豫了下,紧接着站起,秦桧却始终保持冷眼旁观的样子。
“你们三个,一同劳作!”陈师道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
“弟子遵命。”眼看着朱勔还要开口争辩,吕璟摆了摆手,陈师道这个时候明显已经丧失理智,说再多都是白搭。
因为经历了这个插曲,接下来的课程三人都有些听得心不在焉,陈师道对他们也懒得理会,反倒对小正太秦桧很是看重,多次开口称赞。
匆匆两节课程结束,吕璟等人又赶去听了米芾开设的法课,时间也就来到了下午。
“大郎,听哥哥的,咱们就不去劳作,看他那陈师道能拿咱们如何!”
向庐舍回返的路上,朱勔一直在絮叨个不停,实在是气到了极点。
武泽在一旁躬着身子不敢说话,至于秦桧,完全无视了吕璟三人。
“朱大哥,其实陈教谕罚我们劳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郎你怕是气糊涂了吧?”朱勔已经忍不住跳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