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贵的。
她随手拉过一件睡衣,去了浴室。
没有网络,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舒清晚很早就爬上床。
按照她早上起床时的设想,她现在应该已经在意大利了。
而不是在北城的一处深山别墅,还与世隔绝。
她刚才站在阳台观察过,这边有很多半山别墅,唯独这一座,地处最深处,几乎与外界隔绝封闭。
他洗完澡,也开门步入。
舒清晚似乎并不意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她没听他的,选了次卧。
——那么那间主卧就会被冷落。
他那个要求里的“坑”,逐渐开始浮出水面。
远不止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一起生活”,怎么可能是各过各的?
他动作似乎微顿。
而后,她感觉得到旁边的位置陷落,他的身体温度高,无声地贴近了她的脊背。
她的背部明显微僵,僵硬加重。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中,舒清晚倏忽出声问说:“容隐,如果——”
怕他发疯,她又强调了一遍:“如果,我和随珩结婚了,会怎么样?”
容隐的眸色与这黑暗一样幽深。
垂眸落在她明艳的脸上,嗓音低沉落下,字字清晰:“那么,你们婚礼当天,新郎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