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小时候所有的温暖都来自这个喜欢沉默地男人。
他看着向他走来的男人，带着自信的笑容。宛如一轮明月，静谧地悬挂天地之间。“我这是在地狱里了吗？可是为什么疼痛还是这么的清晰敏感？”
“少爷，你就算死了，也是要上天堂的。”
“天堂？天堂里有你吗？哥哥？”
“我这样的人，大概死后要下地狱的。”
“我们现在还没到地狱吗？地狱离人间很远吗？”
“少爷啊，其实地狱离人间很近。天堂却离人间最远。”
“那我们现在就在地狱了吗？”
“你还活着少爷，我来看看你。”
“哥哥，你不是死在一次车祸里了吗？”
“是啊，所以来看你一趟很不容易呢，地狱的路很不好走啊，最近还老是下雨，泥土又冷又泥泞。不过还好，我的记性很好，没有迷路。”
“你什么时候走啊哥哥，还会来看我吗？今天可以多陪我一会吗？”
“好啊，等你睡着了，我在走好不好？你知道哥哥很能打，可是地狱里的魔鬼不仅强大，还爱群殴，我一个人不容易出来的。假如他们打盹的时候，我偷偷跑出来，一定第一时间来看你好吗？”
凌殇笑着点头。疲倦和药物让他再次昏昏入睡，他很想睁大了双眼，可是这一切他控制不住，渐渐陷入深渊。
凌殇口中的哥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看着他安然地入睡。一切都超出他的预期，还好这些年一直在不断地积蓄，还有能力应对，只是他，这个平凡的男孩，什么时候能够清醒地认清自己？
他面对的都是活在人间的一群怪物。
这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