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一看是这玩意,面上装出来的赧然全消。
“好啊,”赵珩扬了扬竹简,“窥伺圣驾,这可是大罪。”
姬循雅面不改色道:“臣是在为陛下撰写起居注。”
赵珩哼笑一声。
他随手一扔,却忽地向前一倾,没骨头般地倒向姬循雅。
姬循雅伸手揽住他。
“景宣对朕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不若莫要再做将军了,”赵珩弯眼,“且在朕身边做个长史如何?正好了了你的夙愿。”
折腾了半日,赵珩发冠有些松垮,长发散了他满背,姬循雅捞起一缕把玩,一面捋一面道:“陛下身边不是有周截云了吗?三步之内,不知要置臣于何地。”
前有崔平宁,后有周截云。
不对,不对,不止这些人。
赵珩身边为何总有那么多人!
他垂着眼,姿态看起来很乖顺。
像一头,状若假寐的狼。
赵珩逗他,“他站左,你站右,如……唔!”
被啃得满口血腥——姬循雅的血,他的血,浓烈地混在一处。
不分彼此。
待挣开后,赵珩疼得嘶嘶吸气,险些抬腿给姬循雅一脚。
姬循雅道:“边地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