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只差那么一点便能解开,他今晚确实会出宫去夜探江家,只是眼下还是打开这个明显暗藏机密的暗室比较重要。
关于暗卫说的那些事……且先记在账上。
正好叫人寻个高矮适宜的玉枕过来备用。
楼远钧拿定主意,屏退所有人继续探究那快要被他解开的机关。
只差一点,怎么就打不开?
有这么个“只差一点”的事情吊着,楼远钧好几天没腾出空来再去寻江从鱼。
江从鱼知晓楼远钧对自己有那个想法,也不急着往楼远钧面前凑。
他在立冬那场宫宴开始前,先腾出空去看了阿宝。
阿宝许久没见江从鱼了,高兴得很。
在江从鱼考校完他功课后,阿宝才暗中把楼远钧此前的叮嘱讲给江从鱼听,一脸纳闷地说道:“叔父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们吵架了?”
江从鱼心里百味杂陈。
这就是他时常裹足不前的原因,因为楼远钧爱着他,他也爱着楼远钧,即便没了这五年的牵绊,他也总想从楼远钧身上找到他们相爱过的痕迹。
江从鱼见阿宝满脸关切,不想让他一个小孩儿为自己和楼远钧担心,宽慰道:“我们没有吵架,只是最近我们各自有事要办,平时见面的机会少了些。”
阿宝正要给江从鱼分享自己喜欢吃的茶点,就瞥见了楼远钧派来的人。他撇撇唇,算是信了江从鱼说的没吵架,江从鱼在他这里连茶都没喝完一盏,楼远钧就派人过来了。
“叔父真小气,每次都不让你在东宫多留。”阿宝忍不住埋怨。
江从鱼道:“可能他找我有事。”
阿宝知道楼远钧是什么样的人,只能依依不舍地送江从鱼出东宫。
他现在有许多老师,但江从鱼始终是他最惦记的,江从鱼会给他讲许多宫外的趣事,给他带许多能开拓眼界的书,而不是一味地教他那些治国大道理。
江从鱼出了东宫,与来传话的小内侍聊了起来,说道:“宫宴还有挺久才开始,陛下喊我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