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哟,看你找的好媳妇,天天蹉跎你妈,这日子没法过了。”
夜里,齐焕华刚回到家,劈头盖脸的指责就批下来了。
齐老太这些抱怨,他也不想听,习惯性地在家中寻找起陈茹娇的影子。
但直到齐老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从做饭到做事,从家世到性格,事无巨细数落一通,陈茹娇才您悠从孩子们的房间里出来。“你看吧!现在话都不愿意听我讲了,反了天!”
“哪有媳妇对婆婆是这种态度!”
说着,齐老太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齐焕华的父亲死的早,他算是从襁褓时期被
齐老太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最听不得这种话。
“妈,茹娇不是这个意思。”
齐老太一拍桌子:“那她是什么意思!”
学校里事情本就麻烦,回来还要面对这一家
子的糟心事,齐焕
心头的烦躁也涌上来了,脑袋一撇,他语气强硬。
“茹娇,你来给妈道个歉。”
沙发对面的陈茹娇没动,她甚至连解释都懒得。她现在进入到了一种状态,一种浑浑噩噩又无所谓的状态,就算太没意思。
如果齐焕华学的不是机械学,而是心理学。
那他可能意识到,自己当年约会、送礼,展现一颗真心求来的妻子,是抑郁症的前兆。
但这个年代没有抑郁症。
那叫无病呻吟,叫日子过太好了,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