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羚迷迷瞪地醒来
个子很高的男人背对着她,将窗帘拉开。雨后的天空很清澈,是一种被洗涤过的、海水股的碧蓝。
“早上好啊。”医生转过头来。
怎么是你。
黎羚愣了一下,有些费力地撑起身体,四下张望。
床铺边空荡荡的,连把椅子都没有。白色床单被压得很平整,不见一丝褶皱
昨夜发生过的一切,雨夜、灯塔、雾气中交握的手,都仿佛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有些困惑地问医生:“昨晚就我一个人吗?
“不然呢?”医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昨晚送你来的那人,男朋友啊?‘
黎羚吓了一大跳,立刻说:“不是,怎么会,他是我老板。
医生说:“那不就是了,你还指望老板陪床,你当写小说呢,班还上不上了。
黎羚:“.....
怎么回事,突然感受到好强的社畜怨力。
“说得也是。”她悻悻道,“那他昨天晚上......
“隔壁又开了个单人病房,睡了一宿。
黎羚说:“这样啊。‘
她尝试去回忆着昨夜所发生的事,但一切都仿佛被笼罩着一层迷梦般的薄纱。
可能她有试图去催眠某位导演说“你在做梦”,
对方十分平静地看着她说:
是的,你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