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楱睡不着,在黑暗中自言自语。
“才陪着我爷爷喝了几杯酒啊,就能醉成这样,喝不惯的话,不知道拒绝吗?‘
他声音实在太轻了,不可能吵醒宋书灵,可话音刚落,就看到对方不大舒服似的皱了下眉头,身形也跟着动了动蜷缩在这么小的沙发上,到底不舒服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阮棒的视线,从宋书灵的脸上,慢慢地下移一
那条薄毯随着动作,要落不落的样子,露出男人被崩得很紧的衬衫。
要不说他脑壳有病
都睡觉了,还穿着这么贴身的衬衫,白天的时候当然可以,可是躺着休息的话,也太不方便,更何况是一个喝醉了的人,不换上宽松舒服的睡衣,该有多难受。而宋书灵的衬衫扣子,居然还系到了最上方
阮楱吞咽了下,
他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手痒。
这儿的学生大多数是留守儿童,当支教老师的这段目子,隔三差五都得关心孩子们的衣食住行,帮忙给敞着的外套拉好啊,给松开的鞋带系上,阮老师已经习所以,如果给宋书灵的扣子解开那么几颗,对方一定会好受许多。
沉默片刻,阮棒猛地转回身
不可以!
他在想什么!
现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快点睡觉,才不管宋书灵睡得到底踏不踏实呢
他用被子给自己裹成了个球,努力摒除脑海所有的杂念,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进入梦乡。片刻后,阮棒黑着脸坐起来了
他自暴自弃般的瞪了宋书灵一眼,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尽可能轻地屏住呼吸一
朝宋书灵伸出了手
该是有多困,甚至连领带都没摘掉,阮榛悄咪咪地探入食指,略微往下勾了勾,他可不打算帮宋书灵解领带,弄松散一点就好,单间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朦朦胧胧的光影中,那条藏蓝色的领带触感很凉,像是坝底的清亮溪水,悄悄地顺着指间流消最上方的扣子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