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相。”乌力罕行了礼。
“来见圣上?”
乌力罕老实点头。
“怎么垂头丧脸的?”
虽然穿着一身武将锦袍,看起来依旧是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可眉眼间全然没了杀气和狞意,只有一丝青涩的茫然。
乌力罕重重叹了口气,闷声道:“兰先生,感情的事真是复杂,我搞不明白!”
他这话倒把兰殊逗笑了,烦躁顿解。
是啊,感情的事本就复杂。
若唾手可得,那就不珍贵了。
珍贵的是心心相惜,是破镜重圆,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抬头望向天空,今日很是晴朗,天空一碧如洗,微风拂过,林中鸟雀惊飞。
他总看着林羡玉和阿南仰着脑袋看天空,此刻才惊觉,原来他已经有很多年没这样,轻松惬意、毫无负担地欣赏过天空了。
他从兰先生,再到兰相,从祁国到斡楚再到大裕,看似平步青云风光无限,其实夜深人静时,也会艳羡长乐殿里的那两位。偶尔他也会想,什么时候能做回兰殊?
找回十八岁独自踏上离乡之途的兰殊。
他朝乌力罕笑了笑,“去吧。”
乌力罕愣住,方才一晃眼,兰先生好像年轻了几岁,可是兰先生已经离开。
乌力罕沿着御道走到御书房,到了那里才知道皇上已经回长乐殿了,他又折返去长乐殿,还没踏进去就听到林羡玉的笑声。
“阿南,阿南,再高一点。”
“我要掉下来了!”
“赫连洲你看我飞得多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