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玉想要在赫连洲的肩头狠狠咬上一口,可刚靠近就被赫连洲封住了唇,挣扎了两下,失败,索性束手就擒。
就这样被赫连洲抱起来,放到腿上,用一个温存的吻唤醒八月的早晨。
侍女早将铜盆与棉帕备好。
林羡玉连擦脸都要倚在赫连洲的肩膀上,晃荡着两条腿,打了个哈欠,说:“一连睡了好几天,我今天要出宫逛一逛。”
“好,我陪玉儿一起。”
林羡玉抬头看了赫连洲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主动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个吻。
赫连洲微愣,“怎么了?”
林羡玉的两条腿前后晃荡着。
“没怎么……”
就是莫名觉得有点开心。
三年前,赫连洲在百官拥护下即位时,林羡玉看着广明殿前那个穿着一袭龙袍、威严到让他觉得有些陌生的赫连洲,心里不止一次生出犹疑和纠结。那时他才二十一岁,懵懂地想:走上这条路,就再也不能回头,他们成为了至高无上的两个人,会不会变?
赫连洲用三年的时间给了他答案。
没有变,一切都恰如当年。
就像殿外的老槐树,无论春去秋来,花谢花开,它都永远伫立在院子里。
“玉儿笑什么?”赫连洲低头逗他。
林羡玉摇头不语,他就挠林羡玉的后腰,直把林羡玉痒得在两腿乱蹬,在床上打滚,翻了个身,又被赫连洲捏了屁股,威胁毫无用处,最后只能可怜兮兮地抱着他的脖颈,喊那个羞于启齿的称呼:“夫君!”
赫连洲这才放过他。
漱口、束发、更衣,林羡玉一脚跨到殿外,看见阿南正坐在院子里拨算盘。
阿南最近迷上了算账。
自从林羡玉带着他回了一趟斡楚,去府库里查了一下账本,阿南在库房里见识到账房先生神乎其神、眼花缭乱的算盘技术之后,深受震撼,从那日起,阿南就立志要学会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