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将军出事了。”
赫连洲手中的外袍掉落在地。
“满将军手下的古昆和祁国的信差同一时间到达皇城,皆为此事而来,”萧总管满目痛楚,颤声道:“满将军不幸遇害,凶手是谵王殿下的近卫,而在满将军的尸体下发现了……您写给满将军的信,信上写着您命令满将军择机刺杀谵王殿下!”
萧总管话音刚落,床上传来窸窣声。
在熟睡中惊醒的林羡玉撩开帷帘,难以置信地望向赫连洲。
赫连洲也望向他。
“玉儿,我——”
目光相接的瞬间,彼此都领会。
“我知道不是你。”
赫连洲从来坦荡,他不会做这样栽赃陷害的事,林羡玉根本不用犹豫,也能猜出这一切无非是祁国的阴谋。
“你永远不会这样做。”
赫连洲怔怔地望向林羡玉,呼吸微颤,如释重负。他的玉儿给了他完全的信任,没有片刻犹豫,没有半点怀疑。
“玉儿信我就好。”
“不是你,但也不会是谵王,他就算再恨你、再恨北境,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林羡玉和陆谵幼年相识,一同长大,即使这些年的宫闱争斗让陆谵有所改变,但林羡玉相信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赫连洲接过萧总管手中的信,一封来自古昆,一封来自祁国。
古昆的信中说,满鹘将军遇害前一日被太子手下的重臣邀请去看歌舞表演,回来时人也好好的,还派遣手下人去京城御林军的营地暗中观察,结果第二天早晨,手下去敲门,发现无人应答,推开门才发现满鹘将军伏在地上,嘴角流血,脸色青黑,是中毒的症状。
而前一天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只有谵王手下的一名近卫进出过满鹘将军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