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杨渔舟夜间醒了好几次,始终能听到对面杨樵房间里,隐隐约约的声音。
起初他只听出了,有几声是纸巾从盒子里被抽出。杨工还尴尬地以为,是儿子在手银
二十岁男生了,这实在很正常。
但后面听那纸抽声未免也太频繁,并还有些别的声音.....
渐渐地,杨渔舟猜到了,杨樵好像是在哭。
中途他起来了一次,去敲了杨樵的房门,只道:“怎么还不睡?”
杨樵隔着门回答了父亲:“我在赶一个稿子,写完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刚过六点,杨樵背了包,要离家走了
杨渔舟也一晚没睡好,听见动静,忙披了衣服出来,问
“改到了六点四十五那一趟,”杨樵敷衍地说,“有点事要早点到学校。
“不是八点多的车吗?这么早就走?”
杨渔舟问:
“薄韧送你吗?
以往很多次,杨樵从学校回来,再离开,薄韧都抢着要接站和送站,特别在他考到驾照以后
杨樵说:“不,我自己叫车。
杨渔舟也不问了,心里明白了几分,回去穿好外衣,拿车钥匙,送了杨樵去火车站。
早七点一刻,杨樵接到薄韧的电话。
薄韧的声音也和往常不太一样,分明也是没有睡好。
“起床了吗?”薄韧还以为是八点多的高铁,说,“我现在出门,十分钟到你家楼下,你收拾好就下来。”杨樵说:“我临时有事,改了早班车,已经快到北京了。
电话那边一下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