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泽挑眉:“我以为你一定会派人跟着呢,我去了哪里你不知道吗?”
弓筵月声音顿了顿,他的声音进入内帐,羡泽晃着腿转过脸去,他换了件松绿色松垮长袍,道:“我哪里做得不对,惹尊上生气了?”
羡泽太熟悉他这套伏低做小的姿态,有良心的人才会被这套吃住,然后觉得对不起他,甚至进一步放松警惕。
羡泽可不是这种性格,她继续刷着墨经坛,道:“没有。你过来。”
弓筵月身上有法术涤尘清洁后的灵力气息,掀开金花床帐坐在了床沿,刚要开口,羡泽拽住他手臂将他拖入床帐中来。
他卷曲长发散落,面纱外的串珠挂饰叮当作响,倒在了软被之上。
他手臂摊开,羡泽才看清,他失去了左臂肘部以下,下头是机巧精工的金属手。而他的右手还是很美的,手指纤长,指甲圆润,一看便能想象他如何穿针引线。
不过羡泽之前就注意到,他的金属手的手腕上,竟然有一圈细细的手镯,应该是雕刻金属手的时候就连着刻在上头的。
真有意思,谁会给自己的假手雕刻一个手镯?
弓筵月隔着面纱看她:“尊上要罚我吗?”
羡泽笑了:“你做错了什么事,心虚了?”
弓筵月弯起嘴唇:“我实在是愚钝,或许很多事早就做错了,只是尊上忘了罚我。”
他真喜欢这些勾勾绕绕,可羡泽懒得搞什么前戏,手覆盖在他衣领之间袒露的白皙胸膛上,逆转悲问仙抄,感受他体内的金核在飞速运转着。
弓筵月吃痛,朝上弓起身子,呼吸起伏。
他伸手握住了她手腕,艰难道:“尊上……别着急,金核运转的太快……实在是痛……”
山雨欲来,她要多点力量来应对局势。
但杀了弓筵月或戈左,取出金核,伽萨教就会大乱,跟三大仙门就打不起来了。
她不但需要他们打起来,而且必须要打得势均力敌,哪一方都不能赢得太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