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槐树身体虚弱,心里的愤怒却是惊涛骇浪。
“王青山指使我雇凶杀人,他说杜振河和祝老大夫挡了他的路,要我除掉他们,还说事成之后,会给我好处……”
高槐树说到这里,话声一顿。
他想到自己原本还要为王青山遮掩,并不想将他供出来,可王青山倒好先下手为强,竟然想要他的性命。
大牢里管控森严,寻常人根本无法接近,更别说是下毒了。
如果不是王青山这样的经年老吏,又是县衙皂班的班头,谁能将手伸进牢里,在他的馒头上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下毒?
高槐树恨得眼眶通红,怒火翻腾。
“好你个王青山,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高槐树暗骂几句。
他本就对王青山心存不满,如今算是恨之入骨了。
“柴捕头,我说,我全都说了!”
柴峻峰丝毫不觉意外。
这样的利益关系,一旦有相悖之处,必然就是互相攀咬、你死我活。
柴俊峰当即下令,抓捕王青山。
然而。
王青山却早有准备。
他在高槐树被抓之时,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衙役们扑了个空,只抓到了王青山的侄子王有金。
王有金被带到柴峻峰面前时,宿醉未醒。
他一身的酒气,眼神迷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