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的扈丘村,处处洋溢着喜庆祥和的气氛。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屋檐下挂着红彤彤的竹制灯笼,窗户上还贴着福禄寿喜的大红剪纸。
扈丘村神鸟降世,同知大人对奇珍异兽越发有了兴致。
想到丁高邑写给他的那封信,男人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男人环视一周,四下无人。
他的嘴角不由地上翘,几乎笑出声来。
宋家住得实在偏僻,又赶上村人们外出拜年,附近连只狗都没有,正是天赐良机。
男人状似不经意地踱步到宋家院墙外。
新砌的篱笆墙不是很高,只要垫起脚,院子里的情形就可以一览无遗。
院子里静悄悄的,也没有人。
男人瘦削的身形十分灵活,三两下便翻墙而入。
他已经打探了许久,刚才出门的几人中,并没有那个考中童生的少年宋之棋。
想必他还在家中读书。
一个弱鸡书生,还是个病秧子,男人并不放在心上。
但他也不想暴露行藏,以免打草惊蛇让宋家人生出防备之心。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摸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将迷药吹进屋内。
随后,他将小竹管从门缝内塞入,又吹了一遍迷药。
片刻之后,确认屋内毫无动静,他才放心地推开窗户,翻身一跃,跳进了屋内。
进了屋,男人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