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紧张而凝重,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扈彭祖面沉如铁,端坐椅上一言不发。
几个族老也忧心忡忡,默然不语。
刘开业悄悄抬眼,瞥了一眼坐于前排的爹和二叔,又垂下头。
眼里的幸灾乐祸更浓了几分。
扈刘两姓是村里的唯二大族,但扈彭祖是村长,扈姓一族高居刘姓之上已是多年。
爹和二叔以及多数族亲都对扈家心存不忿。
他们仗着村长是本家,每年分地分活的时候都要占些便宜。
尽管扈彭祖为了彰显自己大度一视同仁,可谁又不知,私底下他还是给本族行了不少方便。
倘若刘姓族人纠缠吵闹,来年春耕分粮种的时候必然要被他克扣拿捏。
粮食是农人的生存之本。
这几年天灾不断,稻米本就减产,如若种子不佳,种出的粮食就更加稀少。
不少刘姓族人为了讨好村长,竟然当了叛徒,唯村长马首是瞻。
爹和二叔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却也无能为力。
刘开业心思斗转。
这次的鸡祸非同一般且来势汹猛,眼见着有失控的倾向。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或许就是他们刘姓一族长久等待的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