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员送餐上来,许知意把手机还他。
当着商韫面,她没多问。
商韫的关注重点:“你被知意删除过?”
删除才不会有聊天记录。
蒋司寻:“不然,你能坐在这?”
商韫笑,再次与对方碰杯。
本来许知意以为这顿饭会吃得尴尬,结果从头欢乐到尾。
同商韫在餐厅楼下分开,她和蒋司寻去停车场取车。
两人几乎并肩,她看一眼男人。
蒋司寻会意,解释在餐桌上没有说完的‘不婚’话题:“当初我跟宁允只是两家有联姻的打算,你都那么清楚划清界限,我如果恋爱或是结婚,你连找我帮个忙都不会了六年前,他并不是不婚主义者,只是不想那么早结婚,所以才与宁允互相利用,把结婚的时间往后拖,当时的想法是,五年内不考虑婚姻。路剑波希望他早点结,怕他真拖五年,于是才打电话给母亲,希望母亲劝他。
后来知道跟她不可能,他就没了结婚的意愿,他提不起兴趣。舅舅家那边谁再催婚,他都是以不婚,对恋爱没兴趣搪塞过去。时间久了,连母亲都信他不婚。
所以他说会满足母亲带孙子孙女的愿望时,母亲让他别为她活。
从回忆里抽身,两人走到了汽车前。
许知意的手落在副驾的车把手上,又转身看他:“如果你那次不是在港岛待那么久,或者你再晚一点跟我说不婚就好了。那天请你吃饭,我是想暗示你,我喜欢的人是谁。”结果,他在港岛一待就是将近三个月,后来又安排蒋盛和当她的带教。
她跟他的距离便越来越远
在她家的家宴上,家里一家人聊着他不婚,他自己又说对恋爱没兴趣,她还哪有勇气再去表白。
许知意从包里抽出其中一朵芍药,递到他面前:“送你一朵,希望以后我跟你都不再有遗憾。过去的事,今天就过去了,珍惜当下,好好追我。”蒋司寻接过花,“谢谢。”
却没往驾驶座走,关于过去的事,还有一件暂时没过去:“演唱会那天,齐正琛也去了马德里,当时就在你哥车里。”许知意忘记自己怎么开的车门,又是怎么坐上副驾。
直到车驶离停车场,凌乱的思绪才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