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重启决赛之后, 严霁和南乙痛苦于旅游计划被打断,迟之阳这开始为写歌和排练紧张发愁,而秦一隅则是这其中唯一一个惊喜到尖叫的人。
“你真疯了吧?”迟之阳给了他一脚, “叫什么啊一会儿邻居来敲门了。”
然而被踹的秦一隅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自顾自傻乐, 笑嘻嘻地从背后搂着心如死灰的南乙:“我们今儿就睡这儿吧。”
严霁挑眉:“这话难道不是应该问我吗?”
“是啊,谁是房主啊!”迟之阳一脸嫌弃。
“反正不是你。”秦一隅扭头看向严霁,“行吗Daddy?”
“有事daddy, 无事小严同志是吧?”严霁笑了两声,正要嘱咐,“别忘了我说的……”
“明白!”秦一隅大喊,“素食主义万岁!”
迟之阳听不懂他俩在打什么哑谜:“啊?”
秦一隅激动地抱着南乙后背。他鼻梁上的眼镜都快被晃下来,可还是一言不发,看着人在这儿,其实满脑子都在辱骂破坏了他原计划的该死的总决赛。
“小乙好像走了有一会儿了。”
“没事儿,我会叫魂儿。”
就这样, 四人第一次整整齐齐地睡在严霁家。南乙做梦都是云南,像是一块巨大海蓝宝石的天空, 被层层叠叠的蓝花楹装点的街道,全都泡在蜜糖般通透的阳光里。
街道尽头是秦一隅,手背在身后, 藏着一篮子开得热烈的花儿,一脸坏笑。
这是个绝对的好梦, 因此他睡得也很沉。一整夜都靠在一个温暖熨帖的怀抱中,没有丝毫中断, 直到上午十点, 门铃声模糊地传进梦里, 变成放羊时摇动的铃铛。
“唔……”他没醒过来,只是推搡了一把搂着他的人。
而一向非常贪睡的秦一隅,却飞快醒了,轻手轻脚地脱离拥抱,从床上下来,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跑去客厅,谁知看见的却是严霁。他正站在门口对配送员说谢谢,拎着一大袋新鲜食材回过头,和秦一隅对上视线。
“起这么早?”严霁觉得稀奇,把东西往厨房拎,“早餐吃北非蛋ok吗?”
“啊……我都行。”秦一隅望了一眼大门,整个人蔫儿了似的,往沙发上一倒,没一会儿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