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电话,把陈韫骂了一通,却还是不得不穿戴好下楼。
刚出去,他就感觉不太对劲,疑神疑鬼地回头看了好几次。老小区绿化茂密,跟树林子似的,残败的楼房窗户全都卸了,只剩一个个黑洞洞的大窟窿,墙壁上写满血红色的拆字。他快步穿过必经的小路,还没走出树林,忽地眼前一黑一
再后来,他是被水泼醒的
头痛欲裂的张子杰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置身于一间没窗户的房间,眼前只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他大喊救命,男人却无动于衷,只是拖着一张小桌子踱步到他面前。
金属的桌子腿在地上拖出尖锐的摩擦音,刺的张子杰浑身发毛。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
男人不发一言,绕到他身后,粗暴地解开手腕的绳子,扯过他右手,狠狠摁上了冰凉的桌面。
“我是谁不重要,你欠了多少钱才重要。”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听得张子杰毛骨悚然。
“你、你是他们派来的?你怎么找到我的?”张子杰后背冷汗涔涔,衣服都湿透了,他盯着男人纯黑的帽檐,发现他另一只手伸到了背后。“你要干什么!”
“躲了这么久,让我们好找啊,怎么?还不上了?”他从背后抽出一把闪着光的剔骨刀,“刚刚你没醒的时候,我给我老板打了电话,他的意思是,就算从你身上收不回钱,也得拿点儿东西回去交差。哪根手指头,你自己选吧。张子杰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浑身都在发抖,
“求、求求....宽限几天,手指头不值钱,你拿回去也交不了差不是?”他反手抓住那男人的手,“你既然已经找到我了,就不怕我会逃跑,一周,最多一周,我一定会还一部分!”不断地求饶,之
前催债的那些手段他不是没见识过,但这么狠的还是头一回。
对方冷哼一声,刀在铁桌边缘磨着,
“你要是能弄到钱,早他妈还了!”
“我可以!你相信我,我有办法!”张子杰不断地求饶,汗水大颗大颗滚下来,“就一周,你放我走,我绝对会还的!”“一周?”男人用刀尖划过他的手腕,挑断上头的绳子。
“最多三天,你看着办吧!’
"三天??”秦一隅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昨天一个晚上抵三天不能亲嘴??”他直接抬起双手拎起自己两只耳朵,“该不会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吧?”“没出问题,是我说的。”南乙戴好棒球帽,“你数过昨晚多少次了吗?三天已经是打过折的了。”“那我还得谢谢你呗,你小子怎么这么黑心啊,下了床就不认人,亏我昨晚连哄带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