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黎每次来医院,邬思铭都有数不尽的话题。
一顿早饭姐弟俩快俩小时才吃完,还有点撑,等医生查完房,姐弟俩去楼下小花园遛弯。
走差不多半个小时,找到一张空椅坐下晒太阳,邬思铭兀然开口:“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邬思黎刚在花坛边缘的杂草丛里薅了几株狗尾巴草,小时候她经常用狗尾巴草编兔子,多年不练习,手法有些生疏:“没有。”
“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什么?”
“你在我眼里演技很差。”
狗尾巴草编兔子有手就行,邬思黎还是出了个错。
邬思铭自顾自猜测:“跟柯让哥吵架了?”
邬思黎还是:“没有。”
“那就是跟柯让哥有关系。”
邬思黎开始反省自己演技是不是真的很差,她神情语气明明都再正常不过,邬思铭怎么就能这么断定。
她闭嘴不言。
“是他家人不同意吗?”
邬思铭只能想到这个原因,毕竟他们姐弟俩的情况很难会有家庭不介意,没有人会登上一艘正在沉没的巨轮,即便左柯让有钱,他家里也不是冤大头,心甘情愿被拖累。
“不是。”邬思黎又一次否认:“你别多想。”
去京北之前来医院,她没告诉邬思铭具体是要去干什么,就是不想他操心多虑。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邬思铭在她手里拿过编到一半的兔子,她心不静,这么简单的手工都乱糟糟,邬思铭拆开重新弄:“我希望你能跟柯让哥好好的,他对你好,这样如果以后有一天我不在了,也有人能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