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行人锐减,灯火阑珊的寂寥湖边。
阮雾忽地转身,去街边的小摊贩买了一袋糖炒板栗。
夜宵变成了吃糖炒板栗。
季司音吃得起劲,“好甜哦。”
阮雾的心情像是被熨斗熨烫过,变得平整,她说:“周淮安好像变丑了一点。”
突然开口,开口就是前男友,季司音如鲠在喉。
“……好、好像是没以前帅了。”
“你觉得是他帅还是陈疆册帅?”
“……”
“抛开他俩和我的关系,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评价。”
季司音忖半晌后,说:“他俩不是一个类型的。一个成语能概括他俩。周淮安是斯文,陈疆册是败类。但论帅,还是陈疆册帅,痞帅痞帅的。”
顿了顿,她想到一人分手的原因,又想到方才的一幕,季司音愤愤道:“我收回我的话,周淮安是看着斯文实际败类,陈疆册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阮雾在凉薄的夜风里笑得很开怀。
边上有家一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一人吃完糖炒栗子,又转身去便利店买了一堆吃的。
吐槽闺蜜的男友,大概是身为闺蜜唯一的特权。
季司音今天一骂还能骂俩,她边喝啤酒边骂人,气势很足,就差把肺管子骂炸了。
“男人总是这样,说什么,哎呀都是她主动的,我什么都没干,把自己撇的一干一净。”
“他能叫你宝贝,也能叫别人宝贝,男人的爱是天底下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男人都挺能装的,装道貌岸然心胸宽广,你看,一遇到前男友,他心眼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