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念觉得谢如鹤就是在撒谎。他家不住这边,而且他又没有事情要过来做,为什么总走这条路。而且就刚好走到她家门前的那条小道,他就转身走了。
她很不理解,也有种死活甩不掉这条小尾巴的憋屈感。
还是一条不爱说话的小尾巴。
两人像是较上了劲,僵持不下。
书念不再主动找他说话,把身后的谢如鹤当成空气。而他向来沉默寡言,书念不说话,他也不会主动开口。
就这样,他们相安无事地相处了一个星期,相安无事地保持着三米的距离。
直到有一天。
书念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个不认识的叔叔叫住,让她过去帮个忙。她的表情犹疑,站在原地没动弹,小声问:“帮什么?”
书念隐隐觉得有些怪异。
此时是四月初,天气还很冷,冷空气直逼骨子里。周围的树木都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萧条又黯淡。
眼前满脸胡子,邋里邋遢的男人,裹着件及膝的大风衣。似是极冷,双手扯着衣服的拉链处,把自己裹得很紧,小腿却光裸着,趿拉着一双脏兮兮的板鞋。
笑容不怀好意又阴暗。
书念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下一刻,男人突然有了动作,把风衣掀开,露出光裸着的下半身。眼神发着光,变态又令人作呕:“帮叔叔看看大不大啊!”
她脑袋空白,在那一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连尖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恐惧感发酵而出。
书念的双腿发软,又往后退了两步,想要逃跑。
书念还没有动作。
眼前的场面突然被一层布料遮挡,是被人扔过来的一件衣服,铺天盖地袭来的是淡淡的肥皂味,还带了点热度,有些温暖。
书念捏紧衣服,完全反应不过来,眼睛下意识闭上又睁开。顺着衣服的缝隙,能看到从旁边快步走过的,谢如鹤的运动鞋。
她屏着气,把头上的衣服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