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青年去人家那层楼敲锣打鼓,又隔着一栋楼,尽管有连廊连着,但隔着好几l层楼,门一关能传递过来的声音也没多少,这才导致人死了事情闹大了他才知道。
人是凌晨一点多点死的,因为跟邻居和青年打擂台,那老头也不嘿哈了,反而晚上不睡觉地去楼下敲锣打鼓。
那老头年纪大,都七十多了,这要是招惹上去了人往地上一躺那才是麻烦事,所以好多人忍耐着都不敢去招惹。
那青年白天要上班,已经熬了好几l个晚上去他家敲锣打鼓,实在是熬不住了,气得要死但又拿那种时间多得很的退休老头没办法。
青年不折腾了,但老头可没打算放过,那些邻居们这些天没少在群里骂他,家里人也劝他不要这么搞,弄得邻里关系紧张的,吵得大家都不好休息,何必呢。
那老头在家一边喝着酒一边冷哼道:“之前他们多团结啊,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当我好欺负是吧!这次给他们一个狠教训,让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多话!”
而老头的狠教训就是晚上不睡觉,在小区里敲锣,就在昨天晚上,敲锣声突然停了,季南星刚在祖师爷跟前做完功课,洗了澡准备上床睡觉。
谢盼儿就哇呀呀地跑了回来,说小区里死人了,可惜谢盼儿也没看到凶手,只是趁着晚上在外面溜达的时候看到倒在草丛里的人,但人已经死了,也没看到魂魄。
看着很会给他找事的谢盼儿,季南星也没办法,只好穿上衣服出门。
天气冷,晚上小区几l乎没什么人,到处都黑漆漆的,尸体还倒在地上,魂魄也的确没看见。
一般人死后魂魄就去了该去的地方,只有头七看是否有机会回魂,这会儿显然寻不到魂魄问凶手了。
季南星打了报警电话,他给的理由是饿了出去买宵夜,然后发现尸体了。
结果警察看他太淡定了,于是把他带回了警察局询问。
季南星这才知道原来死者在他们小区这段时间闹了不少事,算是引起公愤的那种。
这边是学区房,很多学生,这人半夜不睡觉地敲锣打鼓,可不就惹了不少人,就连报警投诉都报了不知道多少次,这边的警察对死者家都不止上门过一次。
但他家的隔音系统太好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事。
等季南星录完了口供,警察那边查看了监控,确定他跟这件事没关系,只是单纯地发现了尸体,这才让他家里人来接他离开。
于是助理小哥大半夜被他用红包砸醒,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接的他。
季南星差不多凌晨四点才从警局出来,天都快亮了自然也睡不了了,这才一大早哈欠连天的。!
昨天他们小区有人出了事,折腾了他一晚上。
起因是有个老人晨练,早上五点就出门跑步,跑步这事也影响不到别人就还好,但那人一边跑一边嘿哈嘿哈地练嗓子。
凌晨五点的小区,静谧无人时,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他家住的朝向不错,是对着学校的,加上他会在房间里贴上消音符,所以小区楼下的声音影响不到他,以至于这件事都闹好几l天了,他都不知道。
后来是他隔壁楼栋的一个青年实在是受不了,于是找到那家人,想要商量一下,跑步就跑步,能不能不要练嗓,他都已经好几l天没睡好被吵醒了。
那家人倒是好说话,但架不住那老头固执不听,于是第二天早上嘿哈的更起劲了。
这下好了,气得那青年也不睡了,凌晨两三点直接在那老头居住的楼层敲锣打鼓。
这一下吵醒的不止老头那家,楼上楼下都被吵醒了。
被吵醒的那几l户没怪青年,因为他们也饱受老头早上嘿哈之苦,反而很支持青年这种敲锣的反击,毕竟敲锣反击是一时的,那老头的嘿哈是长久的,长久才是折磨人。
于是老头就和青年,甚至楼上楼下的邻居们杠上了。
宵野啧了一声:“还学区房,这
么乱,之前还有人撒钉子,要不然你去我家住吧,然后跟我一起上下学,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会影响到跟你一起住的人,也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司机然后发生事故。”
季南星一手撑着下颚看着他,拒绝得干脆利落:“不要。”
宵野受伤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季南星转过头趴着,闭着眼睛道:“别吵。”
宵野觉得想要把人哄回家,得拿出自己最大的筹码了,他拉开书包,献宝一样凑过去:“季闹闹快看,看这是什么。”
季南星闻言往他包里看了一眼,随即也微微睁大了眼睛。
宵野从他包里拎出密封袋的一角,很厚一沓黄色的符,一张符能有多薄,而那么薄的符这会儿堆积在密封袋里鼓鼓一沓,这随便目测至少也有百张了。
因为在学校不太方便把这种东西拿出来,眼睛太多了,有人要是看到肯定会问,所以宵野给季南星看了看后又藏回了包里:“怎么样,够不够让你去我家住了?”
季南星把手抬了起来,宵野立刻握了上去,还摇了摇,试探道:“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