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三大爷的油墨汁放了多少年。
阎解娣虽没被黏上,但是脚丫上的墨汁却洗不掉。
后来还是李爱国拿了半瓶子散酒倒在油墨汁上,化了油墨汁,阎解娣才算是重新收获了干净的小脚丫。
“三大爷,您这墨汁是哪年的?”
“记不清了,是爷爷辈传下来的。”三大爷道。
李爱国惊讶道:“你这次可真够下本钱的啊。”
“抓老鼠可是大事儿,甭说我了,就连聋老太太也抓老鼠呢。”
“她不是连路都走不动了吗?咋抓老鼠?”
“聋老太太是走不动道,不耽误她把水缸打开啊,在水缸里面放半个馒头,一晚上抓到两只老鼠呢。”
三大爷并不觉得“调油墨粘鼠“法失败,只是放置位置不对罢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剩余的墨汁装在瓶子里,准备放在没人路过的地方。
看着撅着屁股忙碌的三大爷,李爱国沉默了。
他觉得自己好是小看了这年月人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事实证明,李爱国又又小瞧了大院里的住户们。
翌日一大早。
李爱国准备去铁道研究所上班,刚挎着帆布包出了屋子,就看到海龙和海涛,还有许大茂三个人凑到一起。
他们抓到了一只大老鼠。
那老鼠也是倒霉催的。
前爪子被海龙抓着,后爪子被海涛抓着,看样子跟五马分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