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为此而死?帝国的忠诚者们付出了怎样的牺牲才将这個世界带回?
它在什么地方?是太阳星域,还是朦胧星域,亦或者是更为遥远的黑暗群星?还是那已经失落数千年渺无音讯的奥特拉玛五百世界?
当然了,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有很多次,图杰阿都想越过某条界限,用他手上的那点权限与资源来搞清楚这件事但他终究没有这么做,哪怕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今夜想的事情恐怕有点太多了。但他什么也没说,仍然保持了沉默。他继续聆听着那位满手血腥的大屠杀制造者和戈尔之间的交谈。
而且,报纸会隐瞒细节。重要的细节。
图杰阿收回视线,粗略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满地的尸体将教堂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生前大概也有过这种念头,但没能做成,反倒在死后达成了这个目的。
他扬起右手,指了指一个方向。戈尔魂不守舍地点点头,下意识地便转过了身,要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图杰阿却在此刻叫住了她。
“暂时还没有。”牧师平缓而又耐心地回答道。“有些血债,就连死亡也不足以偿还。”
戈尔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可怕的尸堆。她干巴巴地问:“他的代价已经付完了吗?”
她颤抖着,正捂着自己光秃秃的脑门,手指滑稽地在冲天辫上来回抚摸。那表情看上去活像是个因为化学药剂而畸形的弱智儿,又或者是在意外中伤到了大脑的可怜工人。
那种平静叫做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帝皇啊”戈尔深深地叹息一声。
恰如此时此刻。
凶手将他变成它仍然只花了两刀。
“我是你父亲的一个朋友。”满手鲜血的牧师如是回答。
牧师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那微光几乎像是寒冷的月亮夜风吹拂而过,图杰阿与他对视,吞咽下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口水。
“你——”巢都人戈尔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是什么人,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