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自己
索尔·塔维茨站起身。
他又成了什么模样?
他缓慢地来到门前,算好时间,打开房门,看见两个仆从打扮的人,均身穿棕色长袍,甚至还戴着兜帽,本该出现在走廊拐角处的警卫现在则已经不见了踪影。
塔维茨手握尖刀,平静地等待着他们开口。
其中一人仰起头看了看他,从长袍内伸出了右手,一张仍然散发着墨水气味的羊皮纸卷被递到了他身前。
除去代表了帝国的天鹰以外,塔维茨还在上面看见了一个对他来说显得完全陌生的徽记。
一个大写的i,然后是三条长短不一的横线,它们从中横穿而过,将一颗骷髅与字母本身串联了起来。
塔维茨放下战斗短刀,将它归鞘。
他冷静地开口询问“伱们是谁?”
递出羊皮纸卷的仆从没有回答,他的同伴却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张开了嘴,发出了几声呜咽的暗哑。
“哑巴?”帝皇之子皱起眉。“天生的?”
那人摇摇头,眉间的神秘印记纹身闪闪发光。他比出手语,塔维茨很轻易地便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沉默数秒,索性伸手拿过了那张羊皮纸卷,开始细细阅读。
他没花多少力气就了解了书写之人隐藏在那些弯弯绕绕的书面用语之间的真实意图,然后,他得出结论。
这是一份邀请。
说得再准确一点,这是一份掌印者马卡多亲自发出的私人邀请。
但是,为什么是我?
塔维茨皱起眉,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将羊皮纸卷交还了回去——他不明白马卡多为何会突然向他发来邀请,但他不需要理由就能拒绝。
而那两名随从显然对此有不同意见,他们看着他,那摘下兜帽的随从再次比出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