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撒谎的时候,有很多小动作。或许是一个慌乱的眼神,或许是一个抹鼻子的小动作,又或者是一个脸红的瞬间。阿康也不例外,他撒谎的时候,眉毛蹙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快到让人抓不住。
可是姜莱却看到了。她之前研究过微表情,阿康的这个反应在他刚刚说继母对他和爷爷很好的时候,出现过一次。
她心里有了一些猜测,“阿康,好巧,我爸爸也娶了另一个女人进门。”
阿康显然被姜莱的话吓了一跳,“什么?你也有后母?”
姜莱冷哼一声,“后母?她不配。”
“在我心里,她不过是个害死了我母亲,鸠占鹊巢的小三罢了。”
“害死了你母亲?发生了什么?”阿康低呼,看着姜莱问到。
姜莱无意把自己的经历讲一遍出来,只是捡了个重点,“在别人眼里,她或许还算是个端庄温婉的女人,可惜在我看来,不过是个想立牌坊的婊子罢了,有些事,不是她给别人的印象好,就能掩盖的了的。”
阿康心有触动,抿了抿唇,“那若是你爸爸也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呢?”
姜莱抬眸看他,笑了,“他瞎。”
瞎子么?阿康对上姜莱的眼眸,脑子里混乱的思绪一下子就清晰起来,他的所有纠结和不安,都在姜莱的话之后,变成了明明白白的两句话。
他的后母,就是那个想立牌坊的婊子,而且她的牌坊立的相当成功。
他的父亲,确实“瞎”了很多年了。
“你说的没错。”阿康赞同的点头,“你的爸爸,也盲了么?”
“盲?他不但眼盲,心都是盲的。”有些事情,确实已经过去了,甚至放下了,可是却忘不掉。她现在每次看到胶囊类的药,都还会有下意识的排斥和生理上的反应,恶心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