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忍心,只是看着门口进来的三个警员三脸懵逼的样子,莫名的喜感。
陆凡揍了大约有二三十下,才把有些发麻的胳膊停了下来。太久没有这么直观的揍人了,他一时还有点累。
“竟然敢袭警,我看你是不知道法字怎么写。”陆凡甩了甩发麻的拳头,恨恨的看了一眼姜明山面目全非的脸,状似烦躁的吼了一嗓子,“带下去。”
该问的问了,姜莱的都已经知道了,虽然答案比较残忍。
姜明山不甘的挣扎嘶吼,说自己才是被打的人,说陆凡以公谋私滥用私刑,说他要告陆凡。可以狱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确实是袭警的一幕,同为同行,他们对袭警二字特别的反感和憎恨,监狱中,不乏刺头,袭警也时有发生,很多受伤的同事因为顾及到身份和法律,都忍了下来,根本不能还手,所以刚刚陆凡的行为倒是让他们从心里往外的爽。
“老实点。”狱警手上用力,把姜明山半拖半拽的拉出去,送回到他应该待的地方。
审讯室恢复了平静,陆凡走到姜莱身边,看到的就是一张清冷的脸上,淡淡的笑。
姜莱对陆凡笑笑,“我没事,走吧。”
“好。”姜莱的反应倒是让陆凡一愣。他以为姜莱会沮丧,会愤怒,甚至会哭一下,可是没想到她这么平静的就接受了事实。
他推着姜莱往外走,只留下了一个空空的审讯室,一个只字未写的审讯记录。只有地上的几滴血和两颗牙显示着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里面太闷,姜莱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窒息的人重新获得空气,她贪婪的狠狠吸了几口气,才觉得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
她郁闷的抬手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了。“回去吧。”
她轻声说了一句,了却了一桩心事,她也算是跟自己有了交代。只不过……
“稍等一会,我刚刚打人力气用的有点狠,现在手不方便开车。”陆凡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马路,再次晃了晃自己的拳头。
咦?姜莱疑惑转头,看到陆凡的拳头上,还带着几丝血迹。那是姜明山的血。
“好,不急。”姜莱点点头,又想起刚刚陆凡把姜明山揍了一顿的情景,她知道,陆凡是替她在揍人。姜明山就是一个变态,十足十的变态。可是她现在没法动手,不然她不介意把妈妈的骨灰一点点从他的身体里打出来。
姜莱想着心事,两只眼睛放空的看着前面,然后一辆疾驰的车就这样闯进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