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养得意地挑着眉头。
……
任延辉从宫里出来,带着常随和门客便回了家中。
“大人,吴文钧那边,圣上怎么说?”
任延辉道:“没有再说接着查了,但圣上显然是对老夫心生了芥蒂。方才在御书房中,圣上和老夫聊了他才登基时的境况,虽不能说西面楚歌,缩手缩脚,但也是处处碰壁,吃了一些委屈。”
“恭喜大人。”门客道:“圣上和您说这些,可见依旧对您倚重有加,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任延辉颔首,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但是追究不追究已经是后话,圣上对他的芥蒂,他一定要想办法消除了才行。
“这一次损失不小,”任延辉靠在椅子上,很是懊恼,“断了一条臂膀也不过如此了。”
门客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大人,吴文钧那边是不是要想办法见一见?”门客问道。
任延辉颔首,“是要见他。他刚经历了丧子之痛,人是最脆弱的时候,不能让他心中无底。”
今天早上,鲁章之公然保吴文钧的性命,说他虽罪孽深重,但到底是两朝元老,若就这么杀了,对朝中百官的影响将会很大。
安国公也保了吴文钧。
他们岂会是真的想要保吴文钧,不过是不想吴文钧这么早死而已。
“吴家的事,你稍后去帮忙,安排妥当。不要让他们不明真相,出来胡乱求人,坏了大事。”任延辉道。
门客应是。
任延辉又忍不住生怒,害了承德侯府的长孙,本以为承德侯府的人会找吴文钧报仇,没有想到,那位季小姐居然去杀了吴景清。
果真是妇人之见,目光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