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低声道:“不合适,鞭子抽下来布就裂了,里面的东西就能看得见,多尴尬。”
“我受得住。王爷记得给我营养费。”杜九言道。
桂王不高兴,瞪了她一眼。
吴典寅和刘戎到了,桂王没有坐,他们当然不敢坐,站在一边。
人群中一道道仇视的目光,让刘戎胆怯低声和吴典寅道:“宝庆府百姓太刁了,恐怕今晚还要劳驾吴大人给下官遣两个护卫。”
吴典寅看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
不过是个跑腿传话的,就像杜九言说的,没必要和他说什么。
场面闹哄哄的,下面人头攒动,议论声不断。
菜市口中间,几块大石头垒着铺平了做刑行台,此刻,杜九言独自站在高台上,一身青衣袍服在烈日下令人目朗神清,就如她此刻轻松的表情和笑容一样,一直给人安定和稳重。
仿佛只要她在,什么样的冤屈,都能查证。
众人看着她,静静安静下来。
“我有几句话!”杜九言冲四方拱手,人群密密麻麻,各行各业各色的人都有,“还劳驾王爷和各位大人,略等一等。”
桂王点头,“尽管说!”
吴典寅和刘戎自然是点头应是。
“大家不要难过,也不用为我杜九言抱不平。解剖查案百年来第一次,任何事的第一次,都是有着巨大的冲击和难以接受。所以,我先谢谢各位,能够对我的行为无条件的包容和理解。”
“解剖,我的初衷并非是毁和辱,我是为了查办案件!或许有人不知道,毛寅死的时候非常蹊跷,我们所有人做了很多分析,也细细查了现场,但死因始终不明!”
“死因对于一个刑事案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我决定解剖,寻找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