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走不了路,”桂王看着陈朗,“陈先生,我今晚住在这里。”
陈朗失笑,“王爷,您自便!”
杜九言能拒绝桂王,可陈朗不能,而且,桂王也不是真的好欺负的……能欺负他的,也只有杜九言和小萝卜而已。
“行吧。”桂王去银手的房间睡觉。
闹儿进来给他铺床。
房间里两床被褥,一份是银手一份是桂王的。
这是他吩咐陈朗买的。
闹儿给他打了水,出去了。
桂王洗漱,睡觉!
茅道士和顾青山对视一眼,茅道士去门口道:“王爷,明早我们再来。”
桂王嗯了一声,躺在床头摸了一本书出来翻着。
越翻手越抖的厉害,啪叽一声盖在被褥上,过了一会儿又捡起来看了一眼,随手丢床底去了。
“病的不轻。”桂王熄灯,睡觉。
第二日,桂王回衙门没有再去西南讼行,陈朗坐在他对面,处理衙门公务。
桂王翻着和银手一起去的书吏写回来的文书,眉头微锁丢给陈朗,问道:“下河镇你去过没有?”
“不曾去过。”陈朗拾起翻看,奇怪地道:“做道场?”
文书中,这位姓刘的书吏,提到下河镇捞淤泥的时候,捞出了一堆尸骨,经过拼凑比对,是四具男人的尸体,相距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