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储君之位到底落在哪里?”
这时候的陆泽,还真的在跟官家喝茶。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老皇帝在这次叛乱里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身子还是变得更加羸弱,面容里只有微微血色,看起来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盛卿。”
“这次多亏有你。”
“朕替我朝百姓,向你道声谢。”
只见官家扶着桌子,颤颤巍巍的起身,竟要对着陆泽躬身行礼。
陆泽见状连忙回礼:“官家不可!”
在荣飞燕出事的第一天,陆泽接到密诏连夜进到宫里面见官家,后者显然知道这元宵之乱是邕王府的杰作,官家心里极其纠结难受。
原本看似憨厚老实的邕王还未曾入主东宫,行事便已是这般跋扈。
而后来兖王的这场逼宫,看起来也是属于无奈之举,要是让邕王安安稳稳坐上皇位,以后等待着兖王一伙儿的清算只会来的更加凶勐。
“说到底。”
“这场叛乱还是朕的过错。”
“若是能够早点立下储君之位,便没有这么多人因此死去。”
老皇帝脸上的悲痛清晰可见。
陆泽轻声回答道:“陛下身体欠佳,再加上丧子之痛缠身,哪里能够立刻做出立储的决定,乱臣贼子的野心才是祸乱根源所在。”
欲望就是魔鬼。
官家心里的犹豫则是变成了魔鬼的催化剂。
“你回去吧。”
“也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回去给家里人报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