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可”
“我说不必了方公子。”齐昭华吸口气,耷眉看他一眼——这是一个心烦的态度。
方继道于是心中猛地一落,脸上一白,讷讷无言了。
“回去吧。”齐昭华道。
“嗯。”
方继道从嗓子里挤出来一个答应,但身前的女子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抹淡香。他怔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在女子不悦的神情面前总是一触即溃,他知道女子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有时他很难去想,女子究竟是真的不悦,还是仅以这种神态作为使他停下的有效武器。
也很难说自己更期望是哪一个。
书生轻叹一声,其实他面对居士一直是这样的,不是在认识张鼎运之后才有这种表现。只不过过去居士一直和他保持距离,而这一次,却真的用他做了许多事。
而就算无关这份感情,能帮居士做事也是在书生看来极好的事情。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去,张鼎运果然又已在斜斜睨着他。
“跑来跑去跑来跑去!整个诗会没一时是为你自己!”张鼎运道,“你接着跑吧,知不知道刚才错过了什么?”
方继道还是有些气喘茫然,脑袋里血管砰砰直跳“错过什么?我听说那位大人好像让大家照镜子?我错过了哪位俊杰的精彩表现吗?”
张鼎运继续斜睨着他“是有不少俊杰,但你错过的不是什么精彩表现。”
“那是什么?”方继道知道这位朋友话断一半时一定得捧一句。
“是博望新神的诞生。”
“”方继道抿了抿嘴唇,“哦是出了位天才吗,是谁,哪家的?”
“裴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