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善把酒杯放下，愣愣地背靠在椅子上。
邓亮的老婆已经歇斯底里了，控诉着邓亮带来的艰难的婚姻生活。
邓亮这会觉得臊的不行，他万万没想到有这么一出。
能和麦子善见面，一起吃饭，已经是作为一个粉丝很难得的。
但除了害臊，他还有羞愧的感受。
当初老爹那会，死活不肯拉下面子去求一下厂里的领导，最后工作没了。
同厂的职工，有好几个送礼求情，还真有保住工作的。
有时候邓亮也在想，当初老爹别那么清高，是不是就行了，日子会不会好起来。
在心底深处，他是埋怨过的。
谁知道，到最后，他活成了自己老爹的样子，被自己的老婆埋怨。
麦子善把酒杯放下，看着杯子里的一圈涟漪。
开口问道：“老爷子以前是干什么的？”
话音落，所有人都朝他看来。
谁也不知道麦子善为什么这么问。
这个问题像是带着巨大的深意，让一半的人陷入沉默，一半的人陷入疑惑。
徐浩嘴里还有块肘子皮，听到麦子善的话，都忘了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