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似乎总能让人敞开心扉。
两人隔着办公桌相望，两侧是忽明忽暗的烛火。
马修能看到泽勒眼里闪过的追忆之色：
“我年轻时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
很难用语言形容那种环境。
就好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四周围的空气板结成了坚硬的金属。
你动弹不得，呼吸不得，连眨眼都很费劲。
时至今日，我已经很难回忆起当时的细节了。
我只记得遇到雷加的那一天。
我好像遇到了一道光。”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似乎彻底陷入了回忆之中。
马修没有吱声，一直等到泽勒的注意力回到现实，他才缓缓开口道：
“难以想象。”
“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雷加给我的感觉和我的一位奇械师朋友一样——我和她一致认为他在人群中是负责搞笑的。”
泽勒轻轻一笑：
“那是现在，以前他可不这样，年轻的雷加要鲁莽的多，臭毛病也不少，但偏偏总是招人喜爱。”
“仔细想想，你讨厌过雷加吗？”
马修细想了一下：
“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讨厌他过。”
泽勒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