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的错觉。
他把手帕递过来的时候,好像也把勇气和果决传给了我。
我跟妈妈说,我们离开这个家吧,不要再试图挽回什么了,她同意了。
接下来要等他们离婚了,我以后应该没办法在附中读书了,珍惜接下来的每一天,能看到他就好了。】
徐斯衍起初并不确定这篇日记里的“他”就是他本人,直到看了后面的内容。
此前从周礼口中得知物理竞赛的事情时,徐斯衍就知道,他和阮懿之前有过交集。
可他完全不记得。
即便是看了阮懿日记里的记录,殚精竭虑、绞尽脑汁,仍然回忆不起来。
徐斯衍有些挫败地合上了日记本。
他抬起手来揉上太阳穴,耳边又响起阮懿今晚在餐桌上的那番话。
针锋相对,棱角分明。
阮懿离婚后对他的态度三百六十度急转弯,但在人前还是会保持体面。
当着众人的面给他难堪,是第一次。
她说完那句话时,眼底闪过的得意,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徐斯衍的身体又开始燥热,鼻尖和额头隐隐有汗珠渗出来。
——
周末,徐斯衍一早被原野的微信吵醒,说是今天要组团去御水湾吃饭。
自打周礼和姜明珠有了孩子之后,他们这群人聚餐都是在御水湾进行,周礼嘴上说着嫌弃儿子,但陪伴却一点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