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桌子有些空,不大的小书架占了大半,空着的地方堆放着一摞一摞的A4纸和笔记本。
右手边的冰箱贴着稀奇古怪的冰箱贴,高级的银色字母纽扣,麻布格子的海绵宝宝相框贴纸,可以转动的木质船舵.......
如果自己没遗漏什么的话,冰箱顶的那一盆绿萝就是房子里唯一的植物。徐温忍不住闷笑出声,因为这盆栽被江灼养的有些奇怪,一般形容植物的话常用到茂盛——可这一盆,它只往高长却不往宽长。
独立而自由,无拘又无束的独居生活,徐温真心有些羡慕。希望将来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个这样的房子,不用很大,一个可以按照自己喜好全权支配的家。
深深地将面前的景象纳入眼底......转身去洗漱。
幸好没先和人打招呼,看到镜子徐温才发现头发比自己先一步得到了‘解放’,左一绺右一簇的肆意伸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的,发型能这么狂野?
整理好头发,用提前已经摆好的洗漱用品将自己打理好之后,徐温神清气爽地走到落地窗前环着臂看着也没出声打扰。
直到见人摘下耳机,跑步机的速度也逐渐慢下来了,才抬手食指弯曲在玻璃上敲了敲。
‘笃——笃 ——笃’
听到声音的江灼喘着粗气平缓着气息,一回头就看到昨儿惦记了一个晚上的人,迎着明媚的阳光,笑地眉眼弯弯。浓稠如墨的发羽随意顺到脑后,琥珀色的瞳孔盈满笑意,歪着头冲自己摆手。
殷红的薄唇轻启,尖尖的虎牙时隐时现,口型夸张的,大大地和自己说了一句话。
阳台隔音有些过分的好,听不清声音,但江灼就是莫名地笃定,徐温说的是——
早安!
额角的汗珠滚落,顺着下颚流到下巴,呈着重力凝结成水滴状,滴答一声坠向黑色的轴带,融入蒸发。
就像汩汩溪流汇入大海,无声之间,海岸线的另一边泛起层层波浪......